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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在你左手上的温度
时间:2022-05-03 来源: 作者:  浏览次数:
  
高考完第二天,他挂了我电话,说,姐,我已经在北京站了。请接我,帮我找到我的工作。
我立刻对他发脾气,说,我让你好好学习,上大学的时候,为什么我不是你妹妹?现在我穷困潦倒,但我在这里.尽管我没听完,还是丢了一句“不要,求你了”,把电话抢了过来。我一生气就给爸妈打电话。我这才知道,因为他没有坚持考完最后一门,中途走了,被父母骂了一顿。他偷了几百美元,然后消失了。
我说只要我在北京,就绝不会让连城受任何委屈,成功说服他回小城复读。办完保后,我打车去了火车站。在茫茫人海中,我寻找了很久,终于在地铁口的台阶上找到了一个怀里抱着包的失联者。
见我一起过来,怒站起来走了。我笑了,一把抓住他,说,别跟我姐孩子气好不好?既然不想继续读书,又来北京,那就得像个大人。以后不会委屈你叫老板回去。
即使沉默,我知道沉默是他最大的总和。我的同伴在麦当劳吃了两个汉堡,两袋薯条,然后打了个嗝说:“等着吧,姐姐,用不了多久,我就可以在北京摆架子了,这样我爸妈就不会再看不起我了。”
看着那张稚气而骄傲的脸,我知道,这个还在梦中醒着的小男孩,在回去上课之前,注定在熙熙攘攘的北京不好过。
一个
在酒店住了第三天,终于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美发店找到了一份学徒的工作。虽然工资不多,但连诚说可以学习技能。用不了多久,他就能回家在小镇上开一家美发店,让那些上过大学的人羡慕他这个小老板了。
我没有攻击他的傲慢。过了几天,我路过美发店,看见路过的人群中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,像风一样跑来跑去,一会儿吹人的头发,一会儿清理地上的碎发,一会儿给别人开门。他的举止故意显得笨拙和矫情。突然觉得他在人群中很孤独,被别人忽视,真诚得像在努力讨好别人。而这种联系是我在父母身边从来没有发现过的。
但是这样的惊喜,仅仅过了几天,就消失了。连城赶紧给我打电话,说他不小心弄坏了店里的一面镜子,需要花几百块钱重新买。
我一听就发脾气了。我怎么会这么粗心呢?你的月薪是多少?他沉默了,我像妈妈一样说了很久才心软,说,明天我陪你去逛街,钱的事你别管。
在北京的烈日下,两个人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,逛了很多店,才买到一个款式一样,价格适中的镜子。到了理发店,连城坚决不让我进去。里面有个导演模样的人,摔门对连城大喊。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?你用拳头砸镜子的时候,不到一秒钟!
从导演口中得知,是因为一个中年妇女被镜子挡住了,急着想看看头发做出来的效果,于是讽刺说她不太好看,占了合适的位置。连城从来没有被这么贬低过。正要发火的拳头落在镜子上,一朵血淋淋的菊花被砸了。
连城花钱买了美发店的镜子,然后被查出来当场辞职。我和他走在北京熙熙攘攘的街道上,彼此没有说过一句话。他说,姐,等着吧,我再找份工作做!
2
这一次连接就没那么顺利了,接连碰壁。发廊要么怀疑他戴了一副近视眼镜,在美发行业不太时髦;要么笑他90后太不成熟,不懂得奉承客户;要么以他没有真才实学为由,免费用他几天,然后把他弄走。
在我给他的钱快用完的时候,我终于在一家新开的美发店找到了一份急需廉价人手的工作。经过几次免费试用,18岁的连城已经成了这家新博物馆的老手。他的头发,根据工作需要,被同事染成了五颜六色。远远望去,就像一朵绚烂的云彩飘在他的头上。言谈举止中,也有一种优雅的自信和从容;我也学会了和不同的顾客打交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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